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战时昆明:离乱时世中,文人最爱的“桃花源”(2)
来源:北京网    更新时间:2015/9/1 11:40:01  阅读[896]


  文人长征,昆明成了“桃花源”


  北大、清华、南开等大学最先遭到日寇破坏,他们也最先行动,开始南下迁往湖南长沙,组成长沙临时大学,后来,日寇铁蹄逼近湖南,他们只好于1938年2月再度迁往昆明,组成西南联合大学。

  从此,边城昆明,似乎成了中国离乱时世中的一个“桃花源”,引群贤会聚,若星汉灿烂。当年交通极其不便,从北京、上海等地到昆明,要换乘各种交通工具,甚至绕道香港、越南,然而时事所迫,数年间,仍有众多的名人名家聚集这里:刘文典、金岳霖、梁思成、吴晗、沈从文……

  文学家施蛰存曾多次提到云南大学贡院挂的一副门联:“文运天开,风虎云龙际会;贤关地启,碧鸡金马光辉。”“我觉得这副对联表现了当时的云南,真是一个中兴根据地的气象。”

  冰心也很喜欢昆明,称昆明是彩云之南的“北平”——那一片蔚蓝的天,春秋的太阳,满城的鲜花,“闲散而脉脉温情”。

  这些俊彦之士来到昆明,和云南人民一起度过了一段艰难而又振奋的日子。沈从文、汪曾祺都曾在后来的多篇文章中热情洋溢地怀念过在昆明的岁月。

  汪先生对昆明最难忘的记忆,就是饮食美味、花草树木、风土民俗以及联大的教授和同学。那时联大师生们常常活跃在现在的文化巷、文林街一带。汪先生说:“我的最初几篇小说,即是在这家茶馆(文林街上)里写的,如果我现在还算一个写小说的人,那么我这个小说家是在昆明的茶馆里泡出来的。

  他还在《昆明的雨》里写过一个动人的画面:“莲花池边有一条小街,有一个小酒店,我们走进去,要了一碟猪头肉,半市斤酒(装在上了绿釉的土磁杯里),坐了下来。雨下大了……我们走不了,就这样一直坐到午后。四十年后,我还忘不了那天的情味,写了一首诗:莲花池外少行人,野店苔痕一寸深。浊酒一杯天过午,木香花湿雨沉沉。我想念昆明的雨。”

  战火纷飞中,知识分子们怡然自得、苦中作乐,本身就是对侵略者的一种反抗和不屈,为后世留下众多美好的“故事”与“传说”。

  史海钩沉

  弦诵不绝,永远的未央歌

  史家认为,那些艰苦的岁月中,文人大家们在云南顽强地生存、抗争、发展,其中蕴含着某种让后人肃然起敬的神秘力量。

  昆明西山下的4年生活,是物理学家周培源一生中最艰难的日子。但就是在龙门村的小阁楼上,将自己的研究重点,转移到为抗战服务的流体力学湍流理论研究上,并首次在国际上提出湍流的脉动方程。

  在宜良郊区,同样时任西南联大教授的钱穆先生,则写成了自己一生中最重要的学术着作《国史大纲》,在国难版的扉页上,他把该书献给“前线抗战为国牺牲之百万将士” 。

  物理学家严济慈住在昆明植物研究所的两间陋室,一边开展救国社会活动,一边勤耕科研,无线电发报机、五角测距镜、望远镜这些当时急需的先进产品,都是在严先生的努力下得到发展。

  蕴含中国文化根基的中国大学不仅没被炸垮,还在发展壮大的同时取得辉煌的成绩。日后正是从西南联大这所昆明大学里,走出了诺贝尔奖获得者杨振宁和李政道,走出了“两弹一星”的元勋邓稼先、朱光亚等人,走出了汪曾祺、穆旦、鹿桥等文学家……那真是一个大师涌现的年代,即使在今天看来仍难以想象。

  梁思成的儿子梁从诫说,他的父辈们在最艰苦的时候也曾作过最坏的打算,那就是“倘若国破,则以身殉”。但他们相信只要学术研究不中断,教育事业不中断,文化传承不中断,中国就能以此为契机实现复兴。这或许就是大师涌现的源动力。

  “尽笳吹弦诵在山城,情弥切。千秋耻,终当雪;中兴业,须人杰。便一城三户,壮怀难折。”在山河破碎,国难当头的时刻,从这些大师身上折射出来的,是家国情怀、是学术专注,是“威武不能屈、贫贱不能移”的刚毅坚卓的精神。这被作为联大精神的象征为后世铭记。

  战争从来不是一城一池的得失,决定战争的力量在于国家民族背后的文化、经济、政治甚至是学术的多重较量。硝烟弥漫中,众多大学师生之弦歌不辍,这本身就是一种稳定人心的力量。

  70年后,当我们走近他们,重新拾捡那些逝去的光阴,扪心自问:大师们的精神如何得以继承弘扬?在物质极度匮乏的生活环境中,在背景离乡的战火中,他们如何划出那些灿烂的轨迹?我们真的探究清楚了吗?

  鹿桥在长篇小说《未央歌》里,称联大生活是“既像诗篇又像论文的日子”。追忆似水年华,那些日子带着抗战的血泪、带着人性的坚贞与砥砺,带着昆明的美好,成为永远的传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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